《致那个让羽毛有了心跳的姑娘》
晨光总是偏爱你的球拍。
当白色羽球从你手中抛起,我总觉得时间被按下了0.5倍速——你跃起的马尾在半空划出金色的抛物线,手腕翻转时校服袖口灌进十月的风,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响像某种隐秘的节拍。
原来扣杀可以温柔。
别人总说你的杀球像子弹,可我知道那些凌厉弧线里的秘密:你会偷偷把磨破的球拍胶带缠成樱花形状,会在得分时抿着嘴把笑意藏进酒窝,会在捡球时对滚到场边的蒲公英轻轻吹一口气。那些被汗水浸湿的黄昏里,你让羽毛球变成了会跳舞的流星。
你擦汗的样子比物理题更难解。
矿泉水瓶上的水珠滑过你泛红的脸颊时,我忽然理解了课本上“动能转化”的意义——所有关于你的画面,都在我心里撞出了静默的火花。你弯腰系鞋带时翘起的小拇指,和隔壁场男生较量时不服输的鼻音,甚至擦网而过的失误球都被你嘟囔成“小羽毛叛逃啦”的瞬间…这些零散的碎片,拼成了比蝉鸣更鲜活的夏天。
请继续耀眼吧。
不必知道观众席第几排坐着心跳失序的人,不必寻找突然出现在储物柜的草莓味运动饮料是谁的礼物。如果某天你发现某颗羽毛球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小太阳,那其实是某个胆小鬼在说:
“你奔跑时带起的风,吹亮了我整个宇宙的星群。”
就让这份心意成为你鞋底一粒小小的橡胶渣吧——它不期待被看见,只庆幸曾与你共享过同一片球场的地心引力。